壓榨下的居住權利
炒房下的生存術
廿十世紀下半、在艾德哈特還擔任記者的時候,由於房價下跌,負擔城市裡的房租或房貸並不常成為一種問題。然而,也正是因為房價的下跌,引發了徹底改變,低廉的房價導致投資者想要在都市房地產上賭一把,而新辦公大樓與豪宅的出現也讓城市變得益發擁擠。到了二○○○年,在波士頓、費城和其他以生產知識而聞名的城市如舊金山與紐約市等,基本上已無中產階級家庭立足的空間。握有權勢的人們聚集到這些城市中,拉抬餐廳與美術館的需求,而與此同時,長期居住在此地的居民們,卻只能不知所措地看著住房成本飆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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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說:被壓榨下的居住權利!關於炒房下的生存術...
今日,就如同都市學者大衛.馬登(David Madden)在那本他與馬庫色(Peter Marcuse)共同執筆的書中所言,「利用房地產追求獲利和將其作為住所的心態,產生了矛盾,而不動產業擊敗了住房需求。」希望住在理想城市內或其附近的中產階級者,不得不兼任第二份工作,就像我們在Uber司機的例子中所見到的那樣。這就是在職貧窮者長期以來,為了求生存而不得不做的事。
其中一個解決方案,就是進一步增強租金穩固性(rent stabilization),透過該系統來確保中產階級能在昂貴的城市中居住與生存。我就是住在租金管制屋(rent-controlled apartment)中長大的孩子,那是一個被塞滿了戰前書籍、有著下沉式客廳、儘管鬧蟑螂但房租確實遠低於市價的屋子。直到今日,我依舊住在一間同樣塞滿書籍且租金穩定的公寓中,一個可看到如同垃圾箱畫派(Ashcan School)閃閃發光的屋頂水塔,卻同時充斥著蠹蟲的房子。
整體而言,擁有租金穩定制度和管制的地方,往往也擁有較好的房地產發展規範(尤其是在那些令人嚮往的大都市裡)。
儘管如此,此類解決方案自然是說比做容易。
當然,還有一些規模較小、目前還稱不上細緻的解決方案,如共宅(cohousing):由住在私有、單一家庭住宅的家庭,加上公共空間或「共有住房」(common house)區域,所組成的跨代社區。如同共親職,共享住宅出現的原因部分在於核心家庭所導致的疏離、中產階級家庭所面臨的財務窘迫,以及都市內理想居住區域房價變得難以負擔等。在超過二十年的時間裡,我的叔叔和他的家人一直是住在華盛頓州的某個共宅社區裡。在美國,共有一百六十個類似如此的社區,且還有另外一百三十個社區正在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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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翻新共宅」(retrofit cohousing)此一足以振奮人心的支線發展,也正在興起。所謂的「翻新共宅」,就是指慢慢地針對某一居住區域進行集體改造(而不是蓋新的住宅),使其更適宜執行共宅生活。
本文摘自八旗文化《被壓榨的一代:中產階級消失真相,是什麼讓我們陷入財務焦慮與生活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