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獸有什麼不同?從叢林出發,用一生見證文明與野蠻│臉譜出版

人與獸有什麼不同?從叢林出發,用一生見證文明與野蠻│臉譜出版

臉譜出版 2015-05-27 10:49

◎亞馬遜 好評、各大媒體盛讚
◎王道還、李文雄、邵廣昭、阿潑、高文媛、裴家騏、鄭國威驚奇推薦
◎2013年3月亞馬遜選書

「所有的進步都有個起點,這本十九世紀的探險故事,便是我們重新認識人類,理解生而為人價值的開始。」──文字工作者 阿潑

「鉅細靡遺地呈現出梮謝呂盤根錯節的探險故事,是一部從演化論爭議、人類種族之間的關係、基督教基本教義派的興起,到那個時代科學舞台上普遍發生的攻訐誹謗都一一涵蓋的扎實思想史。」—─《出版者周刊》(Publishers Weekly)


人與獸有什麼不同?
達爾文用科學證據證明所有物種都來自同一祖先,
梮謝呂走進叢林,為眾人心中的野性找一個家。

誰都聽過達爾文,卻沒人聽過梮謝呂──
他為達爾文的演化論帶來強有力的證據;
他是柯南.道爾筆下冒險故事的靈感來源;
他在文明與物質享受快速躍進的時代獨身往叢林走,
用一生尋找傳說中的njena,
也為文明世界對於非洲的理解、對於大猩猩的認知與人類的起源開了一條便道。

本書用梮謝呂的一生境遇投射出維多利亞時代的種族、科學、宗教、文化等等面向的萬種風華,
他一腳踏著的,是從赫胥黎、達爾文、華萊士,到正努力熬出頭的林肯都活靈活現的西方知識分子界;而另一隻腳踏著的非洲大陸,有著讓他從嚮往、驚駭到熟悉的大猩猩,甚至驚訝於大猩猩與自己竟如此相像!

孤獨、自卑、傲世,踏在人與獸交界處而找不到歸處的梮謝呂,
窮盡畢生心力為自己的身世找答案,觸動的卻是全人類共有的疑惑與迷茫。


 

致讀者

能夠生活在一八六○年代初期到一九五○年代末期這段時間是保羅.梮謝呂(Paul Du Chaillu)的運氣,雖然很難說這究竟是好還是壞,畢竟那個時代全世界正處於分崩離析的轉型邊緣。宗教觀點詮釋的歷史、人在自然界的地位以及現代化的民族觀念,世人正熱切地重新思考這一切,這些思潮影響深遠,一直延續到未來的好幾個世紀。梮謝呂這個看似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人,帶著他驚人的動物標本收藏和種種不為人知的舊日祕密,就這樣直入這些思辯的中心,以前所未有的強度,革新與推動每一項觀念。

維多利亞時代的人可能會以「大連結」(Grand Conjunction)來形容他的故事——看似不連貫的主題卻彼此提供新觀點的調整機會。這個概念便是我寫這本書的最高指導原則。在重述梮謝呂的冒險時,我並不想重現歷史上這個百家爭鳴的時代,鉅細靡遺地呈現一切,我比較想要以一個新的角度來理解這個大家自以為很熟悉的時代。

本書以大猩猩的發現故事為主軸;在過去,一般認為這個動物是和人類的血緣關係最親近的物種,但同時也是這個星球上最野蠻的野獸。我深受「野性」(wildness)這個字眼所吸引,特別是它塑造我們恐懼和夢想的方式,以及這些恐懼和夢想又如何反過來重新塑造我們對荒野的概念。但我之所以對這個寫作計畫念念不忘,並不僅僅受到這些概念的吸引,人類歷史的大戲才是讓我入迷的主因。這是一個有勇氣的年輕人建立其英雄生涯的故事,他時起時落的命運,才是本書的核心。

這是一部紀實作品。每一個場景,每一句引言,都是依據歷史文獻所寫。所有的外觀描述和場景氣氛的細節都來自於具體事證—從信件、書籍、照片、素描、實錄到新聞報導等。意欲了解這些敘事組成方式者,可參考我在本書結尾整理的注釋,我盡可能涵蓋所有的內容。

撰寫本書所得到的一項滿足感是在寫書之際也完全融入狄更斯筆下維多利亞時代的倫敦,並且造訪內戰即將爆發邊緣的紐約,同時又能深入非洲內部。我希望我的讀者也能感受到我在寫作期間所經歷到的那些樂趣:完全為一個未知的故事席捲而去,帶往意想不到的方向。

蒙特.瑞爾(Monte Reel)

 

第一章 命運

西非,加彭 (十年前)

一八四六年接近年底雨季要結束的時候,一群人穿過淹水的內陸後,到達非洲的大西洋沿岸。他們不用地圖,因為那時還沒有人將這片廣闊的赤道森林繪製在地圖上。在外界眼中,這是一片未知領域,那地方在世界地圖集上還是一片空白。

不過,這些人一輩子都在探索這片土地;他們是非洲本土的貿易販子,經常跋山涉水地從內陸村莊趕往加彭最大的沿海聚落,那裡偶爾會有歐洲的商船停下來進行交易。在這一天,除了平常背負來的成堆烏木和象牙外,這些商人還帶來了非比尋常的東西:一具不知從何處拆卸下來的圖騰,相當誘人且罕見。

住在斷崖上的美國傳教士完全抗拒不了它的吸引力。

他的名字是約翰.萊頓.威爾森(John Leighton Wilson),身材高大,滿臉蓬鬆的白鬍子經常遮蓋住他一瞬即逝的笑容。多年前,他從美國的南卡羅來納州來到這一處赤道非洲的海岸,想要拯救此處居民的靈魂,沒想到,他自己的靈魂有很大一部分反而受到身邊各種不可思議的事情所擄獲。他會花上好幾個小時觀賞俗稱狩獵蟻的烈蟻建構牠們精緻的蟻巢,或是測量蟒蛇的大小,不然就是試圖馴服在他茅屋附近到處亂竄的豪豬。在他對當地人傳教時,每當談到黑魔法、虛假的偶像以及部落迷信的害處時,他總是很容易屈服於異國風情的魅力之下。在經過部落商人賣的怪異古玩時,他當場就被迷住了,甚至主動表示要買下來。

這是一個頭骨。

乍看之下,這個鈣化的面具似乎是一匠心獨具的古怪工藝品,其上有銳利的尖角和陰暗孔洞組成的怪異圖案。威爾森將其拿在手中時,覺得紮實沉重,材質跟那些曝曬陽光後的輕盈浮木不同。它的直徑很大,一眼就可以看出超過人類頭骨的大小,但卻有幾分相似之處,正是這一點讓這顆頭顱產生一股懾人的力量。

下巴顯得特別的巨大,襯托出一口看似奸笑的牙齒。快速心算了一下,一共有三十二顆,跟人的數量相同,但威爾森的注意力完全被當中的四顆牙齒所吸引,這是兩對長在上下顎的犬齒,每顆將近有兩寸長,狀似一把彎刀。這些獠牙看似遭到磨損,至於來自於「什麼」,他只能單憑想像。

從那張血盆大口往外延伸的面部骨骼,一直斜傾至眼睛處,其斜角約有四十五度,中間為一處張開的圓形鼻腔所中斷。在高聳眉頭的下方,有兩個暗黑窟窿,空洞地望著,那裡原本是眼睛的位置。頭顱的頂端異常地扁平,相較於其他部分顯得過小,彰顯出其野蠻無知的特徵,也暗示著這生物可能異常危險。頭骨上毫無血肉殘存,難以推測這個未知生物的完整外貌,但卻也增加了幾分想像空間,讓牠變得更嚇人;有時缺乏細節反而增強了牠怪異的程度,就跟最鮮活的噩夢需要黑暗來顯現一樣。

當地人管牠叫「njena」。

多年來一直在編撰此處第一部方言字典的威爾森也不知道該如何翻譯這個詞。不論這個生物是什麼,在英文或其他語言中,都沒有相對應的字詞。

威爾森相信命運,他認為這個世界上的萬事萬物乃至於每個人都有其位置——從沙粒到海裡的魚、空中的鳥以及所有的蟲獸。無論乍看之下有多麼可悲、多荒涼、多可惡還是多孤獨的東西,它的存在本身就意味著它是神聖計畫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神看著一切所造的都甚好」。

他的信仰讓他在西非扎根,這地方在他成長的南卡羅來納州的多數農場主人眼中只是塊不宜人居的荒地,根本不屑一顧。在賴比瑞亞待了十年後,到一八四二年時,威爾森建立了加彭的第一間傳道會。當時其他教會已進入非洲各地,但橫跨赤道地處非洲大陸西側邊緣的加彭幾乎沒有傳教士到來。幾個世紀以來,都有歐洲船隻行經這裡的海岸,但此處海岸線附近的惡浪和澎湃的海流,嚇跑了多數人。幾個冒險下船的人也因為地形險阻從來不敢深入內陸探險。在狹窄的沿海平原之後,地勢升起,一片綠色的山丘接連到崎嶇的山峰。繚繞在高原上空的雲會降下傾盆大雨到低地森林,雨量超過兩百多公釐。河流滿是紅樹林與能致人於死的蚊蟲。還有傳言指出內陸部落是食人族。

威爾森喜歡這裡。他在一處斷崖搭蓋了一棟六房的竹屋,俯瞰整個加彭河口。這地方叫巴拉卡(Baraka),衍生自當地語言中的baracoon,意思是「奴隸場」,這正是此地一直以來的主要交易活動。威爾森希望透過神的工作來洗刷它的歷史污點。他深信自己注定要生活在這個地方。

他的妻子珍(Jane),很快就加入了他的行列,一起和他打造了一所基督教兒童學校,供分布在沿海村莊的姆蓬圭(Mpongwe)族的孩子就讀。他學習當地語言,並融入當地的習俗中。他喜歡當地人,敬重他們的「柔順性格」以及在他看來天生敏捷的心靈。根據威爾森所讀的《聖經》,這些人是諾亞的兒子「含的後代」,他們受到了詛咒,大洪水後在北非定居下來。不論他們是否遭到詛咒,他相信他們之所以能夠一直在這片貧瘠土地上生存,證明了他們注定要完成自己所扮演的重要歷史角色。威爾森抓起筆和紙,想要理出一番頭緒:

這些族人想必歷經過許多世代,族群數量不斷增加,相對其他被安置在有利其國家延續發展的種族,他們在面臨最惡劣的條件時死傷慘重,僅剩下少數人存活下來,沒有一項合理的解釋能說明這一切,這在在都顯示出背後神祕的天意,他們之所以存續下來,是因為一些重要的未來命運。

不斷尋找神的旨意,在一八四八年的某一天,威爾森發現一小群姆蓬圭部落的族人往他的小屋靠近。他們身邊有個身材矮小的身影,那是一個十幾歲的年輕人,他看起來像是一個流浪兒,可能是在上游某處被沖刷到泥岸邊,而根據男孩所講的故事,我們的猜想確實與現況相距不遠。他表示自己弄丟了獨木舟,在到達巴拉卡以前,沿著河岸走了四天。他很虛弱、飢餓,看起來非常可憐,是個需要避風港的受難靈魂。

他名叫保羅.梮謝呂,威爾森張開雙臂歡迎他。這位傳教士認為這個男孩和其他人一樣,是基於一個神聖的目的而誕生。幫助他發現其生命意義便是威爾森的責任。

在當時,沒有人意識到,這個十七歲的男孩正處於他人生的交叉點上,當他走進傳教士的竹屋裡,等於是展開他新生命的第一步,拋下了過去,就如他所說的,他讓他的獨木舟順水漂走一樣。在屋內,保羅第一次聽到威爾森一年多前收購的那顆怪異頭骨的故事。就在那一刻,男孩和野獸的命運交會了,就此改變了他們的命運線。

保羅說他是法國人,這聽來完全合理。不過就在幾年前,法國宣稱加彭是其殖民地,威爾森和珍親身經歷這一混亂的過程。

一八四二年的某一天,法國商船的船長,手拿著一瓶白蘭地大搖大擺地上了岸。他召見了姆蓬圭的統治者格拉斯王(King Glass),這位船長在之前的交易中曾經見過這位國王。兩人喝完白蘭地之後,商人拿出一張紙,要求國王簽署。

酒醒後,國王告訴威爾森他以為那份文件只是一份簡單的商業協議,是為了鞏固法國和格拉斯王朝之間的貿易關係。但就在第二天,法國軍艦往格拉斯小鎮上空,發射了一枚禮炮,一名海軍司令得意洋洋地上岸,宣告這區域的一切現在都正式成為法國人的管轄範圍。他拿出一份簽署好的協議來證明這一點。這位指揮官告訴當地人如果有任何外來者,尤其是英國的外來者,宣稱這塊土地的主權時,應當毫不遲疑地尋求法國海軍的協助。

這名司令來的時候,威爾森正好出門去了,但珍開了口:

「這片土地是否真的遭到割讓還很難說,」她告訴指揮官,「而且傳教士不渴求,也不需要法國的保護。」

她溫和而勇敢的抗議完全遭到漠視。交易已經完成了。更重要的是,法國商人如法炮製取得格拉斯王簽名的方法,沿著海岸上上下下取得其他統治者簽署的條約。殖民這件事已經拍板定案了,法國海軍已經得到合法許可,能夠在加彭境內任意興建軍事或商業據點。

一開始,法國對這裡並沒有抱持很大的興趣,前來占領的部分原因是官方的「據點政策」,這主要是為了遏止英國迅速擴張其殖民版圖—他們長久以來總是相互較勁。原先希望將此處沿海平原開墾成可營收的農業中心,但這個希望很快告吹,與建的沿海堡壘也遭到棄置。蓋到一半的建築就這樣徒留在波浪中任其腐爛,宛如一座紀念碑,彰顯著這個國家對其新占領的領土的冷漠。

到一八四八年時,法國在加彭最明顯的標誌僅剩下一處貿易站勒阿弗爾(Le Havre)的拉莫瓦斯商行。保羅告訴威爾森,他最近才從巴黎來到這個國家,他飽受充滿暴力革命的痛苦,想要來找他幾年前才搬到加彭經營貿易站的父親。

威爾森這才想起他其實遇過保羅的父親,他曾在幾個月前提過他的兒子。他是個商人,名叫查爾斯-亞歷克西斯.梮謝呂(Charles-Alexis Du Chaillu),原本想要將他的兒子送到附近的法國天主教教會學校就讀,但耶穌會拒絕他入學。於是他便來巴拉卡詢問傳教士是否可以收他的孩子,但那時威爾森無法立即給他回覆。於是前幾個月保羅就在岸邊幫父親做生意,跑跑腿,前往居住在內陸好幾公里的上游部落蒐集一些貨物。後來,他載著烏木和象牙的獨木舟翻了,迫使他長途跋涉走到了威爾森的家。

初次會面後,威爾森同意讓保羅入學,教他英語,查爾斯-亞歷克西斯認為這是未來商人必備的重要才能。

保羅掌握住這個機會,將原本以父親為中心的生活,轉換成以這位傳教士為主的生活。他成為威爾森家的一份子,搬進其中一間四四方方的客房,就在這對夫妻擺了一張老舊的溫莎椅和一些鍍金框的照片的「客廳」旁邊。保羅彷彿用親生父親交換來一個新的父親,這交易還額外附贈了一個母親。

珍.威爾森跟她丈夫一樣地喜歡這男孩,非常歡迎這個活潑的淘氣鬼出現在他們家。他散發出活力和樂觀態度,而且總是即時說出恭維的話,這點讓珍很開心,再度重溫她所自傲的南方淑女的風格和禮儀。每天,在臨時教會學校輔導當地人和保羅的課程結束後,她便以同樣「精緻的小殷勤」照料她自己,這些都是她少女時代在喬治亞州的薩凡納學到的,她會洗好頭髮,整理成她丈夫最喜歡的風格,穿上剛洗好的滌棉布衣裳。多年來,她覺得在加彭只有她丈夫懂得欣賞她的這番努力,從不指望穿著裁切成方形袍子的村民能充分體會到一個舉止得宜的基督教女性的細緻優雅。但現在出現一個懂禮貌的男孩,他就像是她和丈夫從來沒有過的孩子一般。就跟其他人一樣,他們直接叫他的名字,這樣的親切感終其一生都跟著保羅,他希望大家都這樣叫他,不論其階層,不管那個時代的正規禮儀。

要不了多久,他就對威爾森夫婦清楚表達出這樣的感受:他不再稱呼他們牧師與威爾森太太,而改口叫他們「爸爸」和「媽媽」。

在這男孩的眼裡,威爾森是一個奇蹟:一個贏得沿岸部落普遍尊重的白人,而且不是訴諸武力或採用什麼脅迫的手段,他是一個莊嚴的存在,不單是容忍周遭的赤道環境,而且發自內心地帶著一種虔誠的崇敬之心看待這一切。從一開始,男孩就對威爾森滿懷景仰,不僅內心如此,實際上他確實要抬頭仰望著他。保羅的身高才剛剛超過一米五,大概比威爾森矮了三十公分;威爾森的父親形象為他在加彭河贏得了一定的地位,他的權威足以和格拉斯王相媲美。

保羅從他新父母那裡學到的不只是合宜的英文會話而已,威爾森沉浸在他周遭自然世界的行為,不斷地接觸和讚嘆包羅萬象的世界,更令他記憶猶新。

由於他之前進行過多次貨物買賣的短途旅行,去到了其他人不敢深入的內陸,在那幾個月的收購中,保羅對該地區的自然生物的認識,遠遠超出了大多數的貿易商。不過威爾森對西非動植物的了解可能比任何人都多。

多年來,這位傳教士一直在整理他的筆記,想要出一本書,記錄下非洲西部一切值得認識的知識。他是有史以來第一位學習沿海部落語言並為其開發書寫系統的人。他認真抄錄當地的傳說,深入理解他們的風土民情,並且整理出部落的統治系統。他製做出該地區的河流和平原地圖,詳實記錄氣候模式,並試圖將他發現的所有動植物做分類,無論看起來多麼微不足道。威爾森顯然具體實踐了〈箴言6:6〉:「懶惰的人哪,你去察看螞蟻的動作,就可得智慧。」威爾森對昆蟲的觀察到了痴迷的地步。他深入研究螞蟻的巢穴,挖開牠們輻射狀的通道。他記錄白蟻看似最活躍的時段(夜晚),量測烈蟻消化一隻活馬或牛的時間(四十八小時)。他對於牠們不用其他材料,單靠自己身體搭建拱橋在植物間穿梭的方式佩服不已,也對牠們組合起來形成一艘「蟻筏」橫渡溪流的做法感到驚詫。這些可不是速記員機械性記錄下的繁瑣數據;這是在慶賀與頌讚生命多樣性。

他的熱情顯然具有傳染性。保羅更是青出於藍,不知是原本就具有這樣的偏好,還是受到威爾森的影響,他變成一個想要親眼見證上帝為人類創造這無窮無盡的美妙世界的記錄者。他特別喜歡傳教士跟他說這地方的種種奇特動物的傳說,像是一條蟒蛇在幾年前的某一天擄走了一隻姆蓬圭人養的狗。這條蛇正想辦法要吞掉整隻狗,牠分泌了一大堆黏糊糊的口水在這可憐小東西的皮毛上,幸好威爾森和幾個部落裡的人及時趕到,將蛇驅離。

威爾森說:「狗沒有受傷,但是要過好幾個星期,等那些蛇塗在牠身上的唾液完全脫落,牠才能夠動彈。」

在威爾森跟他說的所有故事中,沒有一個比得上njena的故事,男孩對此特別著迷。這動物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當地人把牠說得好像是一種神祕的怪物,而不是一隻真正的動物。njena成為一個謎團,等待著有人揭開牠的神祕面紗。

 

本文摘自臉譜出版《測量野性的人:從叢林出發,用一生見證文明與野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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