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啟儒／健康管理師、資深醫藥公關
牛奶的營養價值很高，內含脂肪、蛋白質、礦物質和維生素，為眾多家庭早餐必備的飲品，且常被推薦為重要的飲食攝取來源，但乳製品與健康促進的關係仍存在許多爭議，正反不一。近年來，許多歐美國家針對乳製品消費與死亡風險的研究結果相互矛盾，然而亞洲國家對乳製品尚未進行充分研究，其高度異質性著實令人疑惑。
對此，日本公共衛生中心（Japan Public Health Center, JPHC）進行了一項大型長達近20年的隨訪前瞻性研究，共有來自兩個世代、11個地區的衛生中心共計140,420位參與者，參與者需完成有147個項目的食物頻率問卷（Food Frequency Questionnaire, FFQ），每隔5年及10年需進行一次問卷調查，用以評估乳製品的攝取量，並使用多變量Cox迴歸分析來計算男性和女性死亡風險的關係。第二階段共有103,880人完成調查問卷，在剔除了不適合的參與者後，最終分析納入了男性43,117名與女性50,193名合計93,310名參與者數據，其中有23,758例死亡案例。該研究成果發表於最新一期的《歐洲營養學雜誌》。
該研究基於乳製品的攝取量區分為4組，並通過紀錄14或28天的飲食紀錄來評估有效性，針對包括乳製品攝取量特徵與乳製品攝取量和全因死或特定原因（如癌症、心血管疾病）死亡關係。在分析了逾9萬名參與者數據後，研究發現有下列幾項結果：
1.日本人在乳製品攝取量之特點：
◆食用較多乳製品的男性，飲酒、吸菸較少，且食用較多的水果與蔬菜。
◆食用較多乳製品的女性，罹患糖尿病和更年期（絕經）的機率較高。
◆食用最多乳製品的男性與女性，脂肪攝取量最高，但總能量攝取量最低。
◆對於特定乳製品，總乳製品消費量與兩性的牛奶和發酵乳製品消費量成正比。
2.男性的乳製品攝取量與全因死亡率和CVD相關死亡的風險較低呈非線性關係。
3.乳酪攝取量較多的男性，與CVD相關死亡率呈現較低風險之相關；但是乳酪的攝取量與全因死亡率之間並無關聯。
4.發酵乳的攝取量的增加，與男性全因死亡、癌症和CVD死亡風險呈現負相關。攝取發酵乳可能與降低罹患癌症、CVD風險有關聯。
5.乳製品的攝取量與癌症相關死亡率之間並無關聯。
6.女性的乳製品總攝取量與死亡風險之間並無關聯。
JPHC解釋，牛奶中的乳蛋白可做為發揮促進人類健康的作用，其中牛奶蛋白（亦稱活性乳胜肽），是由必要胺基酸、生長因子、維生素與礦物質所組成，具有抑制血管收縮素轉化酶，有效讓血管放鬆。且還有效抗發炎特性及其他有益作用如免疫調節、抗氧化等，特別是針對非傳染性疾病，即心血管、糖尿病、高血壓都發揮了重要的功能；而鈣、磷、鉀等礦物質則與降血壓有關；而飽和脂肪則與心血管疾病有關。
此外，JPHC還與其他國家的相關研究的數據進一步薈萃分析，結果發現日本的攝取量雖遠低於美國，但研究結果相似，乳製品總攝取量與全因死亡率或導致CVD死亡風險無關；而攝取發酵乳則可能與降低癌症和CVD的風險有關。有趣的是，在牛奶攝取量相對較低的國家，牛奶攝取量確與死亡率有關，因此增加乳製品可能對健康有保護作用。
對此研究，JPHC推測145克乳製品的每日攝取量，有助於預防日本男性全因死亡率和CVD相關死亡率，但對女性確無影響。JPHC對此解釋，此研究在性別上存有某些特定差異，如女性死亡率較低，原因可能在於女性的生活方式比男性更健康，如吸菸、飲酒、補充維生素等，上述因素可能會影響女性乳製品攝取量與死亡風險之間的真正實際關聯性，尚須更多有關乳製品攝取量對於不同性別影響的研究。
照片來源：Unsplash示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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